27
2020
10

萧红:每个人梦里都有一座老房子——《呼兰河传》

不知是从何而来,印象中《呼兰河传》是一个人的悲惨故事,它不是。

读起这一本,引发思考不多,勾起回忆不少,脑中响着“身边的那片田野,手边的枣花儿香”。

2.jpg 萧红:每个人梦里都有一座老房子——《呼兰河传》 王凯丽kellywang最新动态

书中一页一页,一节一节,都是年少时老房檐下的懵懂片段,没有长长的故事,谁的回忆又是一串的呢?还不都是一天,一阵,一会儿,一眼。其他的忘掉了,记得的拼在一起,画面上脱落了颜色,画外叹息说着一句那时的我还不懂。

在我的眼眸深处,也有着儿时与祖父相伴的印象,零零散散,深深浅浅。窗棂下一排排花草:月季正红,文竹柔弱,万年青片片相叠,达木兰又冒了花骨朵,还有院中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的无花果,和砖缝间的绿苔藓与蚂蚁黑油油的进进出出。它们都在祖父离开的那个冬天都一并去了,也算一场镜花缘。那台总被拿在手上的小收音机,也不响了。从前,祖父总是坐在炕头或者炕沿,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并不躺下。又过了几年,院子也没有了,变成了房子。井上的篱笆砌成了水泥墙、塑钢窗,自然,篱笆上的牵牛花早上也不开了,晚上也不合了,它们也走了。

呼兰河的老院子却要大得多了,大得很荒凉,住在那里的人有一种可爱的可怜。不,不是可恨,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是活得不明白,那谁又活得明白了?他们没有如今这冰冷的高墙,隔不开那么多是是非非。

如果把这一本书放在语文课堂上,那么可能出现这么两个形容词——“淳朴”和“愚昧”。两者一线之隔。团圆媳妇备受婆婆折磨,有家回不得;有二伯耳朵里听着“爷”,背人处偷盗变卖,寻死觅活;王大姑娘,别人嘴唇翻覆之下,判若两人;倒是冯歪嘴子,像他那头蒙了眼的毛驴,活得稳当踏实;祖父自是不必说,因为那是“我”的祖父,世故而慈爱,睡前醒来都会给“我”念几句诗。这都是一群选无可选之人。你说那些看上吊,看跳井的人可以选择不去看,我说他们不能,只要他们还活在那个年月,活在那个院子里,他们就不能。

说《呼兰河传》是“唯美的叙事诗,多彩的风土画,凄婉的民歌谣”,这诗,这画,这歌谣,都是为了记录,纪念,祭奠。成年后的日头月亮千篇一律,童年的小蚂蚱各不相同,日头月亮照着行色匆匆,偶尔窜出的小蚂蚱倒是提醒了你曾经的小手掌里捧着的不像如今这般虚无。每个人的心中都有那样一小片天地,荡着笑声,渗着眼泪。有的人紧紧怀抱,成为与某些人仅有的维系,不愿放手,不愿分享;有的人将它攒成文字,她是萧红.


作者:湖山沐晴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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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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